翻开古书,才发现鱼酢并不是东南亚独有,而是一种古老的调料,《急就篇》中提到:“芜荑盐豉醯酢酱”,自先秦开始,中国人就已经掌握了将鱼肉捣碎,加盐经过发酵,成为独特味道的来源,如《四民月令》中说:“正月,可以作鱼酱;四月取鲖鱼作酱”
北部湾有句俚语:只有饿死的懒汉,没有饿死的海佬。意思是,住在海边,只要你不懒,随便都可以吃得饱。靠海吃海,潮涨潮退,潮水可以带来丰富的鱼虾,放一张大网,静候一夜,清晨大伙齐心合力拉大网,每次都能够有不错的收获;扛一把锄头,趁着晨光,在刚褪的滩涂上可以挖到螺、沙虫;踩上高跷,在浅海区,手执一张特制的网兜,左右摆动,不久也能够捞到小白虾,海边的人与自然相处,其实没有什么秘密。
捞到的小白虾,用同样的方法,可以做成虾汁。虾汁因为在南洋土生华人娘惹菜肴中广泛应用,成为了南洋菜式最不可或缺的著名调味,夹饼、配粥、下饭、炒肉、炒菜、拌面...... 都少不了以虾汁来提味。将腌好的虾汁用研磨机搅成碎末,倒在竹筛上,在日光下连续暴晒八小时,干爽后压成糕状,在香港就叫做虾糕;至于虾酱,则还需要在虾膏的基础上放到阴凉处继续发酵,反复晒歇数次才可以装入樽内。
无论虾汁、鱼酢还是沙蟹汁,对于我们这些在海边长大的人重要性,不亚于湖南老饕眼中在潮湿环境下静静发酵的一块臭豆腐,是香是臭争议很大,但喜欢的人就是无法抵抗地喜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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