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大学生拍摄求职写真
偏偏在这个时候,我们的孩子舟舟学校来了电话,说如果舟舟还要继续在这个学校读下去,要续交5万元赞助费。舟舟这样的学校是半私立学校,他 们的教学比公立学校有优势,但是现在再把舟舟转到一般常规学校,怕教材接不上,将来高三影响报考大学。5万块钱在以前,对我们家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,现在 可不一样了。
谁想到,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我哪,我在的这家报社,原来在本城仅此一家没什么竞争,大伙大锅饭吃着,谁也不着急,但前几年媒体改革,几家和 我们同类型的小报冒出来了,我们面临着竞争,为了保持地位,报社也开始改版,闹改制闹改革。副刊部一下全取消了,像我们这样的老编辑,没地儿去,报社成立 了一个采访中心,我们全归那儿去了,和那些刚毕业的小大学生一块儿出去跑新闻,这里还定了不少规章制度,给我们下了任务额,什么完成一篇通讯多少分,完成 一个消息多少分,每月的定额完不成,你就得去报社人事处报道,听候处理。
这一年,我和孟梵都四十多岁,突然没钱了,可用钱的地方又多起来,40多岁的人了,基本的体面还得保持吧?住房不能太惨了,旧车换不了好牌 子的车但旧车也还得养着,还有孩子,孩子以后上大学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哪!可这两年和上世纪80年代初不一样了,钱不是那么容易挣了,你知道,这两年,这么 几档子事一起来了,我的压力多大呀!
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甭管大事小事都和孟梵说吧?我更不能为这些事,让自己的生活重打鼓另开张吧?我都40多岁了,而且我从小受的教育绝无 可能让我做出那样的决定。单位里工作的压力又陡增了几倍,而且还有随时被开的威胁。我承受的压力,总得找到一个出口吧?可你说让我再找个情人,说实话这岁 数甭说“贼心”、“贼胆”了,连“贼”都没了,要真爱上就是痛苦,其实这种有家的爱,防这边,骗那边的,我还真没精神玩儿,也就想找点安慰,又不想累着自 己。
来自遗忘的最深处
就在这时候,我想到我那些小时候的朋友,恰在这时,当年的孩子头马波从美国回国发展来了,马波回来,一呼百应的,当年院里那拨男孩儿全来 了,整个小团伙居然一个不落,说实话,我见了他们真觉得跟见了亲人似的,你想,我生命中最美好最美好,现在看来像梦一般的生活,就是和这帮男孩儿一起玩的 日子,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就像呆在温柔舒适的梦乡,让我沉重紧张的身心舒缓下来,和他们在一起时,我就能暂时忘记眼前的压力,家里的,职业的,孩子的,那些 为找点挣钱路子的奔波,那些为保住饭碗没完没了已经没了职业热情的采访,孩子的赞助费,孟梵那已经不能承受任何压力折磨我身心的样子……
我和小枫在这时候联系的也多起来,记得马波召集的那次聚会上,我和小枫相对无言,不是心里还有什么波澜,真是不知和他说什么,临散时,我们 留了彼此的电话号码,他现在是一家文化公司的老总,看样子混得不错,人胖了许多。那天他穿着一件短款的暗格夹克衫,看样子是名牌服装,头有点乱,依稀还有 小时候的发型,但不像以前那样浓密了,和周围他这样年龄的人没什么区别,只是一条肥大的军裤,让人看出,他还有点大院里出来的“干部子弟”遗风。那天,也 不知是人多场面乱,还是大伙弄不清我们现在的关系怎样,好像都小心翼翼地避着,没拿我俩开玩笑。聚会时大家谈得都是现在的生活、工作。我只知道小枫结婚 了,但结的特别晚,他小孩好像才刚上学。
聚会结束的第二天上午,小枫就给我打来电话,他的声音好像还是有点不太肯定,听着还是那么犹犹豫豫,七扯八扯的,就是说不出他想说的,我一 听又来气了,就在电话里故意调侃了一句:“怎么着?不会是还想让我嫁给你吧?”小枫在电话那边说了一声“呸!”语气好像明显放松了,他说:“还想气我哪? 忒欠收拾!”我对他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劲儿:“谁欠收拾?谁欠收拾?”小枫说:“就是你!”我冲电话喊:“你才欠收拾呢!”小枫有些急了:“怎么着?狗脾 气还没改呢!你过来!我好好收拾收拾你!!”我说:“收拾就收拾!!要是当年你能这样,早把我收拾了!”小枫在电话里佯装哀嚎:“郁闷!!!”
20分钟之后,小枫的车停在我们报社的大门口,小枫用手机把我叫出来说:“能出来一天吗?”我想了想,其实我就是假装想了想,因为这些天, 家里家外的糟心事,让我特压抑,能在这时候跟小枫走,我真觉得是天意。后来我上了车。问去哪儿?小枫说:“去我家吧?”我说:“好啊!”我答的挺爽快,小 枫好像觉得有点意外,他不由得转头看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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