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咸平(资料图)
最近郎咸平一定很苦恼,因为一直有媒体说他和《叶问3》票房造假的快鹿集团有关联,昨天更是有调查媒体将这一层关系证实。
真的是很不给郎教授面子,作为一个经济学者,说人家和骗子同台也太影响人的公信力了。
不过看看郎咸平这十几年,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直言书生,镁光灯下的明星学者,为啥会“堕落”到与骗子同台呢?
曾代表中小股民疾呼: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?!
十五年前,刚刚出名的“郎监管”恐怕没有这样的苦恼。是时,郎咸平刚刚到大陆发展不久,担任《新财富》杂志的学术顾问(2001-2003),之后半年,郎咸平携手《新财富》创下“郎骂”的名声,其犀利辛辣可见一斑。
在这段时间,郎咸平首创“研究型报道”,并向当时如日中天的德隆系发起进攻。
当年的郎咸平是这样工作的:“假如说是10个董事,有的在北京,有的在新疆,我们就派助理到这10个城市的工商局把资料调出来,再看它的股东、董事是谁。这 个工作做了3个月。我们带了律师去,资料上都有各地工商局盖的公章。通过这种功夫,一个庞大的邪恶帝国浮出水面了,整个一场制造资金黑洞的前奏!”
为此郎咸平颇为自得:“我们所用的资料都是他们自己公开披露的信息,要用这些信息来证明其中的矛盾,没有‘两把刷子’是不敢的。”即使反对他的经济学家也承认:郎咸平的财务分析是一流的。
当时德隆系资本市场第一猛庄之称,一度涉足几乎所有金融行业。所以郎咸平以学者身份第一个站出来痛骂德隆,说“大家投入德隆的钱是拿不回来的”。举世哗然。而他2003年在演讲中又放言“德隆资金链不出半年就绷不住了”,一语成谶。
“当我证明德隆是错的以后,多少企业感到震惊!这就是我的市场!”郎咸平从此被当作中小股东代言人,博得“郎监管”之名。而在网络民意调查中,郎咸平的支持率高达90%。
成功预言德隆的倒台后,郎咸平又大胆抨击TCL、海尔、柯林格尔等一系列国有大中型企业,在当时“国退民进”的争论中,他也屡遭围攻炮轰,但他依然故我,词锋尖锐。
“我反对‘国退民进’,即使企业家干得再好,也不能把企业送给他!”
他代表中小股民大声疾呼: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?!”
郎咸平批格林柯尔董事长顾雏军顾雏军用“安营扎寨”、“乘虚而入”、“反客为主”、“投桃报李”、“洗个大澡”、“相貌迎人”、“借鸡生蛋”的“七板斧”巧取豪夺了大量国有资产,在“国退民进”的盛宴中狂欢。"
2004 年8月9日郎咸平在上海复旦大学发表题为《格林柯尔:在‘国退民进’的盛宴中狂欢》的演讲,以格林柯尔为案例讲述大型国有企业如何在产权改革过程中资产被 私人所侵吞,致使股市中小股民利益受损等问题,并倡导立即停止目前的产权改革,而应建立一套国有企业职业经理人制度。
郎咸平当年的道德感 觉是这样的:“从2003年底2004年开始,社会、舆论对我的期许非常高,对我个人品格的要求很高:你必须完全独立,不然怎么替中小股民说话。”在采访 中,郎咸平直言自己想成为真正的“郎监管”:“如果我来负责国企的话,必须以全民利益为中心进行改革,建立一个职业经理人制度,政府强力监管、信托责任和 激励三者并行。”
在当年接受《南方人物周刊》记者任田采访时,郎咸平还说了这样一句话:“我的所学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完成一个伟大的革命,我义无反顾地冲击,永不言败,没有任何妥协,其实失败的概率是很大的。目的就是想引起政府的震动,通过一场不流血的战争,将一切还之于老百姓。”
这个阶段的郎咸平被媒体描述为“瞄准大型国企产权改革大胆开炮的愤怒书生”。
有经济学家一针见血指出:“郎咸平没有把‘国资流失’研究诉诸经济学界,而是诉诸媒体,由此可见呼吁的不是学界,而是公众的反应,是炒作。”
而郎咸平表示:“我就是要呼吁公众意识的觉醒,来推动我的主张实现。我根本就不稀罕经济学家对我的肯定,我真正稀罕的是民众和企业家对我的肯定。”
于是在报纸上、网络上,甚至在他主持的电视“脱口秀”里,人们看到的是一个在不遗余力地“鼓吹”的郎咸平。
“我要做经济学领域的谢霆峰”
郎咸平的这一面也常常被人提及,被人议论。
少年郎咸平初中成绩差、被分到不能升学的“放牛班”,每次升学、考试都是莫大的难题,即使从沃顿商学院归来,去太大申请工作也竟然被拒。《新民周刊》的描述:“过多挫折、过多压抑让郎咸平比常人更渴望成就。”判断自己在海外和香港不可能有大的发展,郎咸平转战大陆。
据描述,当时“他一下飞机,就有很多人打招呼,学生、记者围着他追问,大企业家见到他又敬又畏,圈内人有事都会给他打电话。郎咸平兴奋地奔走于课堂、讲座与电视主持之间。”
他的一位助手说:“郎先生太享受这种当明星的感觉了,他天生就喜欢被人推崇和簇拥。”郎咸平自已也承认:“我是一个喜欢生活在闪光灯下的学者。”
郎咸平(资料图)
对自己成名成腕的强烈欲望,郎咸平倒也不否认:“我要做经济学领域的谢霆峰。”也正是这一点让人诟病。
郎咸平确实堪称“经济摇滚”明星,媒体描述“他的前卫、尖锐、颠覆性以及在公众中受欢迎程度足以让崔健黯然逊色。”
他曾经说过:“语言需要包装,局部放大,把你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。我发现我做的事情和女明星是一样的。”
2009 年他在采访中自况:“这一两年可能算是我由学术开始向大众化转型的阶段。以前在象牙塔里做文章,到了这一两年慢慢爆发了,是我这么多年积累的爆发。我发觉 我的外在也好、学养也好,可能更适合在镁光灯下发挥,把这些复杂的问题用非常简单的、平易近人的语言,我个人称之为“百姓经济学”的方式向公众传播。”
随后数年间,郎咸平经历了更彻底的转型,凤凰财经曾专门总结:“短短数年间,郎咸平从籍籍无名到大名鼎鼎。而这期间,郎在公众面前表达的思想也经历了两次转 向:从技术性的财务分析到战略家的指点江山,再到碎片化的时评家。这两次转向正对应着社会情绪的起起伏伏。或者说,是郎对社会情绪的精准把握。”
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他偶尔会在采访中提到“一看就知道受众是什么样的人”、“我在不同场合讲不同的话”。
郎咸平这一阶段的文章包括“美国正通过三大战争殖民化中国经济”、“奢侈品市场火爆是经济更大危机的前兆”,而最能体现郎咸平敏感嗅觉的是专访郭美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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