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化典藏】“一个人孤独的时候,凝视着魔力光线下的浓云的天空,密实的树木枝干,一切会非常难。不能与另外一个人一同欣赏旖旎的风景、感受那种愉悦,是一种折磨。这就是我开始摄影的原因。我想以某种方式让那些热情或者痛苦的时刻变成永恒”。
——阿巴斯·基亚罗斯塔米
【文化典藏】阿巴斯·基亚罗斯塔米,一位电影人,一位诗人,也是一位摄影者。他认为他的目光 是为“去撷取自然界无可比拟美态”的冲动所引领,就算是日常最熟悉不过的风景也总能“不经意间”地去吸引他,艺术家的风景照片不仅是为了保存相框内的现实 更是要捕捉风景的精髓。受过绘画训练的他认为:“我发现相机代替了画画的治愈功能。”摄影就是一个治疗性的反省与连接自我的过程。
【文化典藏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我认为影像是所有艺术之母。我之所以被电影吸引,应该说是因 为影像总是让我着迷。不管是摄影还是绘画,我经常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像的控制,以至于最终走上了从影之路。然而,我之所以当上电影导演,并不是因为电影是 一种更完整的艺术,或者如人们所说的是一种综合艺术,我始终认为摄影、绘画、平面设计等艺术都有各自的独特功能,每一种艺术形式都很重要,不过我仍然认为 摄影具有特殊的地位。我还记得,我们在拉什特城(Rasht)完成《合唱》的拍摄任务以后,向往常一样,摄制组人员都离开了高原,有人甚至已经回德黑兰 了,只有我留在拉什特,与一架照相机不离。第二天,我带着照相机信步穿行在狭窄的街道里,街道两边到处是潮湿的水泥墙,长满青苔的石灰墙,以及油漆斑驳的 木门等等。我在那里呆了好几天,拍照片打发时间,感到非常安静,不用再为拍摄某个镜头跟摄影师、录音师和摄制组其他人员争论不休。事实上,在那16天里, 我一直思考剧本的问题,思考拍摄电影的过程中要鱼道困难。现在,我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画面了。
【文化典藏】从根本上说,我认为影像是万物之源。我经常是从一幅内心影像开始写作剧本的,也 就是说,我是从存在于脑子里的一幅影像开始建构和完善剧本的。比如,我构思影片《结婚礼服》时,我脑子里起初出现了这样一幅影像:清晨,一个神情困惑的小 伙子阳台上在天竺葵浇水。这幅影像本来可以构成一部长故事的情节线索,但是拍摄到第四天,当我们正在拍摄这个心存疑虑的浇花场面时,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场面 没有我所想象的那种冲击力,换句话说,以此为基础展开的故事被废除了,直到最后化为乌有。而我拍摄《哪里是我朋友的家》的过程则与此相反,重要的是最先出 现的:一个小孩子朝着小路的尽头的一颗树跑去,最后消失在山里。拍这部影片之前,这个影像在我脑子里已经存在了好几年,这样的影像可以在我那个时期的绘画 和摄影作品中找到。我的无意识被深山和孤树吸引,我们在影片中忠实重构的正是这样一种影像,山、路、树是构成这部影片的主要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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